千啾啾

辣鸡写手,cp大杂烩,菜鸡美工。

【凌肖×你】曲终

#be,意难平文学,另类元旦贺文(bushi)


#ooc预警,不喜勿喷


#现代背景


#本篇女主视角,凌肖微渣,微精神出轨


#自设而已!自设而已!剧情需要!不喜退出


#随缘下篇凌肖视角

















“你知道兰因絮果这句话吗?”

“我少时读的时候只觉得惋惜,如今却明白了,花开花落自有时。”








(一)


又是休息日的午后,我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看剧。


左手中指还在戴着我和凌肖的情侣戒指,好像我们还很甜蜜。——我这样麻痹我自己。


剧里的台词告诉我,这是我的错觉,现在的一切都是假象。


我们回不去了,我也放下了。


凌肖,我们放过彼此吧。

 

 


(二)


故事的开始是个闹剧,就注定了我们的悲剧落幕。


我和凌肖的相识就像是个闹剧,也像是个所谓的注定的羁绊。


毕竟没有人会在炎炎夏日的半夜被闺蜜的怂恿喝的烂醉,也没有人会在这种情况下还是选了大冒险,也没有人会在一堆神志不清的酒鬼面前真的去/强/吻/素不相识的乐队主唱——还是个刚成年的在校研究生。


当晚我和几个朋友在酒吧的包房通宵拼酒,早上清醒过来就从我神志不太清醒的闺蜜那里知道了这个不幸的消息。


以及,我看到了凌肖留下的联系方式。


说真的,我当时已经记不清他长什么样子了,所以我下意识觉得这是个饱经情场的颓废非主流乐手。当然,这种杀马特我是一定不会加的,高傲的我认定这算他倒霉。


因为这个闹剧,我被闺蜜嘲笑了很长时间,导致我有一段时间都特地不去那个酒吧。


下次再去的时候,就算是我和凌肖的正式见面。


“哎,你看看台上的,好像就是……就是那个!那个上次你喝的人畜不分的时候,亲的那个乐手在的乐队。”闺蜜一脸坏笑的跟我咬耳朵。


“去去去去,哪壶不开提哪壶。”我一巴掌拍开我缺德闺蜜的大脸。


“哎呦,真疼,下死手啊没轻没重的。”她揉着脸叨叨着,紧接着眼前一亮的说“快看快看,他们乐队这个贝斯小哥哥长的真好看!好像是个20出头的小帅哥!我怎么感觉没见过啊?”


她拽着我的胳膊使劲拍我的后背,我头也没抬,嫌弃地向旁边躲,揶揄她说“你不都说我强//吻/了人家主唱了吗?你不知道人家贝斯是谁?”


“我当时喝多了,能记住谁?说实话姐妹,那天晚上那么多乐队表演,你强//吻/的那个乐手是哪个乐队的我都记不清了,都不一定是这个乐队。更别说是记住帅哥了,我记住你叫什么我叫什么就已经是老天开眼了。”


“哦。”我撇了撇嘴,继续摆弄着手机。


一曲终了,台上的表演结束,乐队成员绕过后台走向我身后的桌子。


“哎凌肖,你快看那边。哎—你看啊!就那个,那边那个玩手机的,这不就是那天强吻你的小姐姐吗?你不是留了联系方式吗?跟人打个招呼啊?”一个男生调笑着说。


“啧,你烦死了。”一个清亮的少年不耐烦地回答,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淡淡地说,“……她没加我。”


出于莫名其妙的好奇心,我抬头看向声音来源。


凌肖这时候转过头看向我。


我看进他亮晶晶的琥珀色眼睛。


后来凌肖的朋友Adam自告奋勇,干脆把我们桌拼上了。聊了一会儿我们互相加了微信,再一会儿我们知道了凌肖是个刚成年的名校学霸研究生,再一会儿我知道了———我那天晚上强吻了的是凌肖,一个成年没多久的男大学生,并且当时我一把子拒绝了他的好友申请。


作孽啊,我这是作孽啊。


我们的故事就这么古怪地开始了。


后来我想,也许,故事的开始是个闹剧,就注定了我们的悲剧落幕。

 

 



(三)


加上微信后,我们发现彼此都是不羁的人,也都没把强吻这个事放在心上。


甚至因为本质上都是好动爱玩、追求刺激的性格,还鬼使神差地聊的很投机,慢慢熟络起来了。


一来二去的也算是有了一些火花,经常也一起出去玩长板,蹦迪轰趴什么的。甚至我还受邀经常参与他们乐队的庆功聚会,所以乐队所有人都觉得我们俩一定八九不离十了。


当时,我倒是有点想法,毕竟高高帅帅的年轻高材生拽哥,谁不爱呢?


但是转念一想,他比我小了五六岁,他再怎么成熟,横竖也是个没入社会的学生。但我已经工作很多年了,眼看着也要奔三了,像他这样的人,不会喜欢还在“扮嫩”的老阿姨。


我已经不是期盼着甜甜校园的小姑娘了,所以每每Adam他们起哄的时候我都找机会岔过去。


我们适合做一起花天酒地、游山玩水的狐朋狗友,不适合做心意相通、相互依偎的知心爱人。


我一直这么觉得,并且以此为座右铭,努力坚持摒弃对凌肖时不时产生的悸动,争取四大皆空地和凌肖继续游戏人生。


什么半夜嗨酒喝多了,俩人一人抱着一个长板在人家门口又吐又唱又跳,最后被主人家追的到处跑;什么半夜爬进live house来个双人show time,因为放的太大声最后吵得附近邻居举报,老板指着我们鼻子数落了好一阵,几乎是恨不得贴个凌肖和我不得入内的牌子。


可以这么说,我从来都是循规蹈矩的乖乖女,生活一板一眼、枯燥无味,处处都是限制。因为有他,那个被我埋藏在内心深处的活泼自由少女重新鲜活起来,我找回了一直被压抑的自我。


也就是那一年的跨年,一帮人刚聚会完,我、凌肖还有那些还能直立行走的,把横七竖八瘫在椅子、沙发、地上的人形流体一个个送回家。


接近零点,人都送的差不多了,我们互相告别,各回各家。


因为不尽兴,我和凌肖相约去江边大桥看跨年烟花秀。


为了不感受跨年的人挤人,我们选择在离烟花远点的江对岸看烟花。


我拿着仙女棒,趴在栏杆上,看向对岸熙熙攘攘的人群,等着零点的烟花秀,凌肖则漫不经心地背靠栏杆喝着啤酒。


“烟花秀什么时候开始,快冻死人了。”我百无聊赖地低头甩着仙女棒。


“着什么急?也就几分钟就零点了,穿少了吧?这是,要风度不要温度?那就挺着吧。”他依然穿着那一身拽哥经典皮肤,喝着冰啤酒,一如既往地揶揄我。


“切,你个臭屁小孩懂什么?我都要三十了,没几年胡作非为的机会了,你还年轻。”我不知道怀着什么心情,小声嘀咕,“就算是这样,也没有谁关心我穿的少不少…”


凌肖突然安静了,可能是因为听到了我略显丧气的话。


沉默了很久,在我快要憋不住找话题的时候,桥对岸的人群开始倒数。


“五——四——三——二——”


“谁说没人关心你。”倒计时最后一秒,凌肖没头没尾来了一句话。


我看着凌肖明亮的琥珀色眼睛,那里满是意气风发的少年气。


“要不要做我女朋友?”他难得认认真真地问我问题。


我愣在原地,只是盯着他的眼睛,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凌肖被我看的不自在,无语地啧了一声。他慢慢地靠近我,一手搂住我的腰,一手扶着我的后脑。


烟花爆炸在空中,绽放开绚烂的图案;桥对岸的人群欢呼雀跃、互相祝福;桥对岸的我们,在跨年的钟声里拥吻。


“欢迎大家来到新的一年———”


LED屏转播了跨年晚会,主持人热情洋溢地大喊。


当时的我,觉得自己收获了世上最好的爱情。

 

 

(四)


知道我们在一起的消息,整个乐队都露出了早该如此的表情,每个人都兴高采烈地祝贺,非常震惊的只有我闺蜜。


“你不是说不喜欢这么小的,觉得没有安全感,觉得不靠谱吗?”在给我和凌肖办的庆祝聚会上,她凑过来跟我咬耳朵。


“害,就是—那个什么,感情到了嘛,就在一起了嘛。”我打着哈哈说。


“少来这套!我认真的,你们差了这么多岁,凌肖又是那种性格,你能镇住他吗?”


“应该能吧,我相信他是个靠谱的人。”我肯定地说,“你就放心吧,你不知道我?我这么刚的脾气!管这么宽你多累呀是不是?”


“害,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算了,姑且信你一次,你的事你自己想好就行。我就是不希望你吃亏。”


“好啦—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老阿姨一样操这心,也不怕长一脸皱纹。”我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


“去你的吧!”她笑着给了我胸口一拳,“我认真的,你好好考虑,别不当一回事。”


“好嘞老妈子。”我笑的灿烂。


她又笑着给了我一拳。

聚会结束了,他们都很有眼力见的互相搀扶着回家,给我和凌肖一个二人世界的环境。

回家的路上,因为我闺蜜的那些话,我还是消沉了一点。

我知道她不是泼我冷水,只是冷静地帮我想了想我会遇到的问题。

我和她从小玩到大,除了我自己,就是她最了解我。

连她都觉得我和凌肖之间差点什么,这让我整个人很难受。

我一向在路上和凌肖叽叽喳喳斗嘴,现在突然安静了,凌肖觉得不对,就开始主动搭话。


“呦,今天这是喝了点酒上头了?伤到脑子语言功能丧失了?”他挑起眉调笑着说。


“快滚,我酒量很好的好吗,就这么一点点酒我会醉?”


我笑着往前推了他一把,他踉跄了几步继续往前慢慢悠悠走,听见我一直笑个不停,回头看了看我,冲我笑了笑。


“终于笑了大小姐?一路上愁眉苦脸的,不知道的以为怎么了。”


我跟上他,跟他一前一后的慢慢走着。


又开始沉默。


“凌肖。”这次我先起了头。


“嗯?”也许是冬天的风太冷,他带了一点鼻音。


我把他随便丢在包厢的围巾给他围上,他虽然一脸嫌弃,但是也没躲开,难得乖乖巧巧地等着,甚至还弯了一点腰。


“你会不会觉得我比你大,老像个老妈子一样啰嗦你很烦啊?”我愣头愣脑来了一句。


他一脸嫌弃不解,眯着眼睛看我。


“你有时候确实挺絮絮叨叨的,絮叨我的时候看起来确实像个小老太太。”


他一脸揶揄地看着我,气的我上手拍了他一下。


躲不过来我的连环攻击,他只得牵过了我的手一起塞进他外套兜里。


“可是那又怎么样,我很喜欢就够了。”


他低头看我,路灯的光照在他的脸上。


琥珀色的眼睛也亮亮的,带着笑意,直直地看着我。


你明明只是在发自己的光,却把我照亮了。





(五)



元旦一过,我辛辛苦苦小半年,终于谈下来了一个大项目。


甲方很难缠,项目也很难做,我分身乏术,自然而然就很难有机会和凌肖出去玩,对他的关注也就很少了。


通勤的时候,在地铁上找到座位,才能找个空隙时间跟他聊一会儿。


“这么早就醒了,规律作息了凌老师?”我想到他哈欠连天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勾了起来,敲键盘的速度也快了起来。


凌老师是他那些迷妹给他的称呼,他不太喜欢也懒得理,后来干脆我偶尔也这么叫了。


“别提了,老教授叫我去搬砖。那老爷子说我再找不到人就蹲live house门口天天给我打电话,本来不想去的,刚要搪塞过去,现在不得不去了。”


“哈哈哈哈,男大学生果然也躲不过领导的夺命连环call。”


“还没问你呢。你那个项目,弄得你天天焦头烂额,都不怎么给发信息,现在有点眉目了吗?”


“还行,现在基本上差不多了。”


顿了顿,我捕捉到了要素。


“你这——不会是觉得我光忙工作没给你发信息,吃醋了?”


“你想多了,只是最近Adam他们问你问的多了,我顺嘴提一句。”


“哦,这样啊。”口是心非,我心想。


过了一会儿,他又发来了信息。


“Adam说等你忙完了,来live house聚聚,他们说还挺想你这个热场子大师的。”


“那你呢,快一个月没见了,你难道不想我?”


凌肖一直没回话。


我讪讪地关上了手机,闭上眼睛,靠在靠背上补觉。


到了公司就又是忙了一天,午饭也是随便吃了一口。


连轴转到十一点多,我打车回了家。


在车上我终于得空看看手机信息,我私人微信中午的时候有一条新消息。


点进去,一眼就看见我唯一置顶旁边的红点。


是凌肖。


“想。”



(六)


这个项目结束的时候已经快要过年了,live house办了个新年演出,我开完会急急忙忙就跑去给凌肖应援。


但是还是来晚了,凌肖已经演出完下台了。


台两边都是他粉丝,成片的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漂亮姑娘扑上去给他应援。


他躲也躲不过,只能跟着乐队其他人勉强应酬。


人挤人之间,一个看起来娇小可爱的小姑娘险些摔倒。


凌肖眼疾手快把她捞了起来,随后有点烦躁地喊了一句。


“都先别挤了,人都要挤摔倒了。”他紧接着转头对着那个小姑娘,看到她的时候愣了一下,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小姑娘害羞的脸通红,只是呆呆地看着凌肖点点头。


“站稳了没有,我撒手了。”


那个姑娘又是呆愣愣地点头,一动不动地看着凌肖走远都不走。


“这个女生好幸运啊被Shaw扶起来了。”


“果然还是长的娇小可爱的妹子惹男人喜欢,你看看我看起来这么OL,刚才也要摔了,他也没扶我,还是我自己站起来的。”


娇小吗?确实是这样的吧,凌肖这个年纪的男生,都挺喜欢那种能激起保护欲的女孩子吧。


我的性格,确实有点强了,心里真不是滋味。


凌肖径直向坐的挺远的我走过来,插着兜一屁股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


我笑嘻嘻地推过去一杯热可可,凌肖喝的一脸凝重。


“怎么是热的,还这么甜。”


“有的喝不错了,这是我的。”


“也是,你胃不好确实不应该喝冰的。”他小声嘀咕起来,我没有听清。


“啊?你说什么?”


“没什么。”


“凌老师挺会英雄救美啊,人家姑娘坐在咱们斜对面那个位置,坐的离你那么远,但是现在还在偷偷看你呢。”


他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掏出了一个礼物盒放到我面前。


“这是?”


“新年礼物,打开看看。”


是枚戒指,我的尺寸,和他现在中指上戴着的那个一样。


“新年快乐。”


他的眼睛闪烁着,笑容明亮地刺眼。




(七)


这之后没多久他就搬来我家,开始我们的同居生活了。


但是年后我依然没闲着,之前那个项目的负责人觉得我们很不错,介绍了我们给其他同行。


公司直接项目爆炸,我连轴转到快九月份才算是彻底解放。


闲下来了就特别想看到凌肖,我推算着他现在应该在live house演出,我就偷偷跑去,想给他个惊喜。


去到live house的时候,正好赶上凌肖在叫幸运粉丝上台一起演奏最后一首歌。


抽到了前排一个娇娇弱弱的小姑娘上台。


看起来有点眼熟啊。


台上Adam正在和那个时不时崇拜地看着凌肖的“幸运观众”费劲儿互动,台下的女粉丝也没闲着。


“这不是之前Shaw扶起来的那个女孩子吗?我的天啊不会是故意的吧?”


“什么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今年年初那个新年演出一看你就没来,那场人太多了,这个小姑娘差点被绊倒,还是Shaw扶起来的呢。他当时看到她的脸还愣了愣呢。我酸了你们谁知道。”


“哦这样啊,话说我来的这几次好像每次都能看到她,哎,你说他们俩之间会不会有点什么啊?”


“不应该吧?他中指还戴了个戒指,看起来像是情侣款。”


“那个小姑娘也没戴戒指啊?害,也没见过Shaw女朋友来,没准他单身呢。哎呀别管这些了,再说我都要emo了,好好看演出吧。”


“对对对,马上就要开始了,看演出要紧。”


凌肖在台上开始了热情洋溢的表演,那个女孩子就站在他旁边用键盘伴奏。


热情似火的年轻乐队主唱,娇柔顺从的可爱女粉丝,默契的配合演出。


在旁边的人说出磕到了的时候,我难受的要命,眼眶微微酸了,只得偷偷躲开了。


凌肖没有看到我,我跑去了厕所洗了个脸。


我马上就要30了,凌肖才20出头。


我看起来是个一丝不苟的独立职场女性,那个小姑娘看起来就是个青春靓丽、对凌肖无限崇拜的少女。


旁人眼里,还是他们比较合适。


我抬头看镜子里的我。


因为这段时间长期高压熬夜赶项目,我的黑眼圈已经遮不住了,脸上也开始长痘,眼下甚至还有干纹,看起来就很憔悴。


那个小姑娘皮肤白嫩紧致、眼睛是水亮的杏眼,看起来就惹人怜爱。


我看了都心软,怪不得凌肖都看着她发愣。


凌肖看着她发愣?


我摇了摇头,觉得是我自己最近压力太大想多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已经没心情看演出了,就从侧门溜出去回了家。





(八)



从那天开始我一直像心口梗了个什么东西,不是滋味。


跟凌肖一起到处玩的时候也总是多心,但是依然嘻嘻哈哈地跟他继续闹着。


他可能也感觉我不对劲了,问了几句,我随便搪塞了过去,他就没再多问。


但是每每去live house看凌肖演出的时候总能看到前排坐着那个小姑娘,她一脸崇拜地看着凌肖,就像是看自己供奉的神袛。


我心里不舒服,也不方便说出口。久而久之,我因为心中不忿,时常跟凌肖吵架,嘴里也慢慢讥讽起来他。


一次我们激烈地吵了起来,凌肖大吼着说我根本不在乎他只在乎工作之后就夺门而出。


然后我们就一直冷战,我也想过去求和,只是一时也没找到理由。


直到那天我腾出来了一下午,鼓足勇气去live house,想说说软话道个歉示个弱,想着把人哄回来。


也是那天,我发现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九)



那天我收拾的漂漂亮亮的,还穿了凌肖夸过的那身衣服,兴高采烈地去live house见他。


但是却迎面看到了那个小姑娘在和凌肖表白,中指还戴了一个和我们的情侣戒指差不多的戒指。


“凌老师我已经喜欢你很久了,我也来看你演出很多次了,咱们也算是认识很久了,聊了很长时间了,我还有和你一样的戒指,可不可以让我做你的女朋友!”她一张白嫩的小脸涨的通红,更加惹人怜爱了。


凌肖一开始没说什么,等他看到我来了之后说了一句。


“抱歉,我有女朋友了。”


什么意思,就是我不来他可能就含含糊糊应了吗?


我气的转身跑了,凌肖赶忙追了出来。


我快步走回家,凌肖跟在旁边不停地解释。


我依然红着眼睛一语不发。


突然他的手机响了,是他的置顶提示音。


他打开看,又手忙脚乱关上。


我抢过来看,发现他的置顶从只有我变成了还有一个女人,看头像风格应该是那个小姑娘。


“凌老师,我公开表白了给你和你女朋友带来困扰了吧?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T^T)我知道你们最近吵架了,你心情也不好,就以为你分手了,也没问就表白了,实在对不起对不起,替我跟姐姐道歉好吗?”


再往上划,是他和那个女生有来有往的交流,最晚的时候甚至聊到一点多。


上一次聊天是上周六。


上周六是我们吵架的第二天,因为前一天晚上吵架没吃上晚饭,早上又没来得及吃早饭。我在公司胃炎犯了,身上没有带药,疼得要命,因为冷战也没硬着头皮没让凌肖来送,当天晚上随便吃了点药就硬挺着加班了。


在那个我疼得坐不起来、最需要照顾关注的晚上,凌肖在live house演出,因为太晚甚至和乐队其他人一起送她回家,回去了还继续聊音乐聊到两点钟。


而我和他的停留在一个月前。


是他拍的我的快递,我简单的回了个“帮我签收了吧。”


我崩溃了。


我推开了要来抱我的凌肖,径直跑上了楼。


关上房门,我脱力地蹲坐下来,靠在冰冷的门上号啕大哭。


凌肖,我给你一个从未有过信仰之人的忠诚。


但是你太让我失望了。


此后的半个月,凌肖都各种解释,之后就只是开始分享生活,关心我的一举一动。


可是我没有理他。


让我崩溃的到底是我不再是他唯一的置顶,他的分享欲大部分分给了别人,还是那个小姑娘戴着的同品牌同一系列的款式类似的戒指,还是其他的别的什么。


总之我知道,我们回不去了。


十二月初,他的单向聊天也结束了。


转眼到了跨年那天,我裹着针织外套,站在家里的飘窗前,静静地看着这个都市的夜景。


我终于下定了决心,打电话给凌肖。


电话通了,他似乎是预感到我要干什么了,只是安安静静地等着。


我们沉默了很久,一时间只有我们两个人微弱的呼吸声。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笑出来,对着凌肖说。


“凌肖。”


“嗯。”


“我爱你,一直都是。”


“我也是。”


我顿了顿,努力平和下来,继续说下去。


我们分手吧。


好。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我挂断了电话,却再也绷不住了,倚着飘窗放声大哭。


去年的今天,在人声鼎沸中,我们于跨江大桥上拥吻。


今天,我们却在各自的家里,看着窗外完全不同的夜景,平静快速地结束了我们的爱情。


也许不只是我们看到的夜景不一样,也许我们可能就是不一样的人。


我抽泣着摘下左手中指的戒指。


我把戒指戴错了手,我们的爱情也给错了人。


这样结束最好。




(十)



再后来Adam他们听说了我们分手,约我出来劝和。


提起了之前他为了能多和我说说话,特地早起装有课跟我聊天。


提起了之前他经常跟他们念叨我,嘴里是嫌弃,脸上却是想念。


提起了之前他经常给我留前排的位置,生怕我有空突然来了没有地方坐。


只是后来那里坐了别的女孩。


“其实我觉得肖仔对那个小姑娘没意思,他说过她的眉眼之间有点像你,兴许就是那个小姑娘老粘着他,他想起你们之前了才多聊了几句呢。我们都不知道,回头我们好好说说他。”


Adam捏了捏太阳穴,头疼地说。


“其实今天我约你出来,凌肖不知道,他也让我们不用劝和了。他了解你。他说自打你几个月没有回他的信息,硬生生拖到跨年了才给他打电话,他就知道你铁了心跟他分手了,不会回头了。”


“他最近很消沉,每天往死里喝酒,你们的情侣戒指他也没摘,喝多了之后我们谁碰就和谁生气,我们怕他熬坏了,也觉得你们还不至于到一拍两散这一步,我就硬着头皮来找你了。你看凌肖也悔过了……”


我低头看向手里握着的咖啡,淡淡地笑着,抬头看向窗外。


“这些都不重要了,我们已经分手了,像凌肖说的也不可能复合了,你说是不是?”


Adam见无法挽回了,就准备离开了,我说我想自己坐一会儿,他点了点头,买了单就先走了。


我自己安安静静地坐着,看着咖啡店里成双成对的情侣。


凌肖什么都懂得,什么都明白,所以我们回不去了。




(十一)



经过了半年的空窗期,我在闺蜜的介绍下认识了一个成熟稳重事业有成的同行。


他对我很好,也帮了我很多,我也很依赖他,没多久我们就订婚了。


我收拾家里的东西准备搬去跟他同居了。


在抽屉的角落,我看到了那枚熟悉的戒指。


虽然分手后东西都寄给了凌肖,但是这枚戒指可能因为我过于恍惚心神不宁没有还给他。


也许是命中注定,我要跟他面对面的,正式的道个别。


于是我约他出来,在以前我们常去的咖啡店见面。


我到的时候,凌肖看起来已经坐了很久了。


他变了很多,戴上了金丝眼镜,穿着也成熟起来,也不像以前那样迟到了。


我以为我再次见到他会有波动,没想到我能这么平静。


毕竟他成为了我生命中刻苦铭心的记忆,也成为了我可以心如止水地谈论起来的过客。


“抱歉,我来晚了。”


“没有,刚刚好,是我早来了一点。”他的言行举止熨帖周到,让人如沐春风,不像从前那样刺头了。“给你点了热可可,这几年口味没变吧。”


“没有,谢谢。”我礼貌地笑着。


一阵沉默。


“这次麻烦你出来,其实是想还你个东西。”我把戒指掏了出来,放到桌子上,推到他面前。


他明显一愣,定定地看着戒指很久。


“啊…其实你直接寄给我也可以,我没换地址,不用这么麻烦,特意来给我送一趟。”


“没事,举手之劳,换东西不是我这次约你的主要目的。”


我低下头开始翻找包里的婚礼请柬。


我想以此来彻底告别。


他知道我要干什么,满脸拒绝却又无奈,只能愣愣地看着我掏出请柬,再用戴着婚戒的手递给他。


他愣愣地看着我右手无名指上的婚戒,过了好久才慢慢地伸出手接过去。


“我要结婚了。我给Adam他们发了请柬,本来想着让他们带给你。后来发现有东西没有还,干脆就跑一趟送过来了。”我眯着眼,冲他淡淡地笑了笑。“我们都欢迎你来。听说Adam说你还单身,到时候我一定把捧花扔给你啊。一定要来啊。”


也许是那个“我们”让凌肖很受伤,他明亮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眼底盈满了悲伤,好像在说,他还在爱我。


嘴角却勾了起来,乐呵呵地回答:“我祝你们新婚快乐,我一定到场。”


“谢谢,我这边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我叫来服务员买单,凌肖愣在原地没有拦我。


“再见。”我站起身来对他笑着说。


“嗯。再见。”他抬起头,一如从前初见那样,非常阳光地冲我笑着。





(十二)



转头的瞬间,我瞄到了我还是他的置顶。


心里闷闷的,但是并不难过。


我依然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已经了结了,凌肖被留在了我的过去,未来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我的婚礼他没有来,只是微信给我转了礼金,说学校临时有事去不了了,跟我道了歉。


再后来我们就没有联系了,也很少在朋友圈看到他了。


后来我生了孩子,听说他还在单身。


后来我的孩子上了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大学。


再后来我的孩子谈了恋爱,又失恋,最后和一个很爱她的男人结婚了。


就像从前的我一样。



End








(有隐藏结局,很悲,可以不看的家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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